赫莱尔|-|赫尔加

赫莱尔Helel,赫尔加Helga
主要职业是御主,审神者,指挥使,阴阳师
无雷点,只是自己吃粮时口味极刁
月球带出来的设定洁癖救不了
我很想回复你们评论的,但国外经常刷不出来评论区
20年目标是……7万字?

[fate]A New Kidding 05 四战换c阶

(很久没写这个了正好被催更w)

(前一篇修改预订,之前没有很好地表现出赫尔加的昼夜性格差异)

(我们的小浅川改叫言泽,因为现在觉得言和比较违和了……)

(过渡章,在初战前赫尔加立志把全城变成自己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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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r给言泽布置的第一项日程,是洗澡。

言泽一开始有点吃惊,然后就想明白了,昨天的噩梦过去后,他其实早已冷汗大出然后干在了身上,的确该洗个澡。

现在回想起昨夜的噩梦虽然心情沉重如铅,但恐惧的感觉并没有大到不能行动的地步,也许这是大脑自保的机制在起作用。小孩想起电视上看来的只言片语这样猜测。他还不能意识到是这个操纵人心的魔女在早饭里加入了镇静的佐料,刻意地淡化平静他的情感。

被要求去洗澡时,言泽小小地犹豫了一下,然后主动开口提醒了并非现代的caster:“但是,我们一家人是不能无故失踪的。父亲有同事和上司,我也有同学和老师。”

caster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拿起电话,在言泽面前完美扮演出父亲的声音和思维,给他和父亲请了假。明明是古代的魔法师——caster如此自称——却能对现代的器械使用毫无障碍,虽然caster解释说是圣杯给予了她必要的知识,但果然caster自己也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啊。

于是从今天开始,自己就脱离了熟悉的学校和人际,为了caster一人而参加到那个名为圣杯战争的战场上了吗……

热腾腾的水汽把紧绷的神经也融化成了软绵绵的思绪,自由自在地在浴室的小小空间里飘荡,绕过那只梳理羽毛的鸽子。

是的,鸽子。雪白羽毛血红眼睛的鸽子规矩地停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慢条斯理地梳妆打扮,不时侧过小脑袋看一眼浴缸里的言泽,像是优雅的姐姐在等待磨磨蹭蹭的弟弟去参加他人生中第一次舞会。

是caster放进来陪他的,也许是怕独处时的他陷入不可言喻的恐惧。

说起来这是小孩子的他第一次自己独立完成整个洗澡的大任务,最后把沐浴露摆回架子上,认真清理掉积水时言泽确实有小小的自豪感升起来。穿着干爽的衣服拉开浴室的门时,鸽子伸展开翅膀先从他头顶上飞了过去,骄傲得就像是小公主。

跟着鸽子走回到客厅,言泽看到caster坐在沙发上,双膝上摆放了一只盒子,她正从中拿出一颗颗圆润的珍珠,放在手指间轻轻揉搓着。那只雪白的鸽子乖巧地停在caster的手侧,注视她的工作。然后caster抬起手,白鸽立刻啄走了她手心被捏碎的那颗珍珠,几口吞下肚。

小浅川的第一个反应,的确是在担心母亲的那串珍珠项链是否还健在。

“安啦别那么担心,这是属民进献的贡品。”caster看见他的神情轻松地笑了笑,举起装满了珍珠的盒子给他看。都是成色上品的珠粒,少说也要四五十颗,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价位,言泽也明白这是自己家无法轻松拿出来的东西。

不过,属民,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言泽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看着caster挨个揉搓过珍珠,进行了他所不能理解的加工,然后把珍珠收进了一旁的挎包里。

“那么,这颗是你的。没关系的,和蛋壳的味道差不多。”言泽看到caster递给他的那颗珍珠还是很不安的,听到她的安慰这种不安也没有消除多少。

咕……闭着眼放进嘴里,深呼吸吞下肚。

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言泽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似乎没有发生长出翅膀或者耳朵变尖那样的事。

“嗯,人体的构造要复杂多了,一开始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caster摸着下巴说道,言泽感觉自己的不安又加重了。

啊啊,不过提出和魔女交易的是自己,现在也没有反悔的理由啊。虽然只是孩童,言泽却明白说出的誓言就要履行的道理。或者说正因为是孩童,才会有着坚守誓言拼死完成的气魄和信念,而大人的誓言早就磨灭在了欺诈和退缩中。

“那个……这件衣服是?”caster起身时言泽发现她换了衣服,虽然身为次子不可能对母亲和姐姐的所有衣服熟记于心,但是言泽觉得确实没有见过这个款式的休闲服与挎包。低腰的新潮牛仔裤,松松垮垮的针织披肩,是刚工作的年轻女性才敢穿出门的衣服。

“也是贡品啦。”caster笑笑回答道。她挺高兴浅川家的隔壁住着的少妇不仅富有,而且尺码与她相仿,毕竟一件八成新的服饰更能隐蔽自己非人的身份。刚才那位少妇拜访了caster,将昨夜她要求的东西悉数送到。

后来和caster一起行动多日的言泽终于明白了,世界上的东西对于caster只需要划分为两类,作为公主被奉上的贡品,和作为海盗抢来的战利品。

“好了,该走了。”caster将一顶棒球帽扣在秀丽的长发上,遮住了绝世的魔貌,然后披上雪白的外套,挎起挎包。

言泽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玄关处穿好鞋子,从caster手里接过自己的大衣。caster将一串钥匙和一只钱包放进言泽手里,“那么,也许很难接受,不过从今天起你就是浅川家的主人了。虽然我自己也并非属于这个时代,但关于成长的事情,我会尽力教你的。”

“走吧,我们去见人,各种各样的人。”caster拧开门等待言泽收好东西,白鸽立刻跟着落在她的肩头。她的嘴角浮现一抹微笑,流露出魔女自然而然的神秘与自信,“夜晚是与灵与飞鸟对话的时间,白日我则更擅于和人类打交道。”

工作日的非早高峰时间,即使是新都的住宅区也很静,步行穿过浅川家所在的还算高档的住宅区,caster和言泽两个人就像是年轻的刚工作的姐姐带自己的弟弟出去游玩。在这段十分钟的路程上,caster向言泽做了圣杯战争的必要说明——但她只是将圣杯解释为可以自由支配的巨大炉心——,以及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所以……caster已经死了吗?”言泽抬起头,小声询问caster,突然也就明白了她对于他人之死亡所表现的奇异情感。

“啊,就当做是死了吧。”caster露出回忆的感伤神色,“虽然严格意义上说,是我自己放弃了徘徊世间的机会,请求英灵座将我收入,哪怕是作为那孩子书架上的一本书,而不是一个英灵。”

从家到车站的路不过十分钟,他们的对话就此暂时搁置,在caster的示意下,言泽自己跑去询问同样等车的大人,得到了去往目的地的路线。

caster对于他的锻炼从现在就开始了,尽管只是问路一个小事,却是在教给他如何进入同类的社会,这是人类所必须的技能。

“有件东西需要尽早准备好。没有作为宝具现世的情况下只能找到必要的材料,用道具作成重置了。”坐在没几个人的电车上,caster这样说道。

言泽正用手指在车窗上默写单词:saber,lancer……身为魔术师的caster甚至连这些词的词源和演变也讲了出来,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博学呢。

“材料是什么?魔法生物的器官?”言泽想起童话故事里的女巫和妖精熬制的药剂。

“不,不需要那种东西。当年在海上时我也是习惯了贫瘠的素材,能用的最珍贵的东西也就是自己的血了——啊啊,当然我的血也是异常珍贵的。”caster笑着补充道,然后提起装满珍珠的包在他面前晃了晃,“是人类能容易搞到的东西,只是非常贵而已。”

电车到站,言泽跟在caster后面下了车,仰头看面前的大厦,即使在高楼林立的新都,它也是最高的那栋。

“这样的高度,感觉可以到达月亮呢。”caster眯起眼睛望着大厦的顶端,自己低语了一句,然后走入大厅。

言泽自觉地小跑两步走到了caster前面,他觉得在面对类似于自动玻璃门和电梯这种东西时,身为现代人的他有义务站在caster前面。

他们坐着电梯一路上了顶楼,caster走到总裁秘书面前,只做了一件事:把帽子摘下来,看清楚她脸的秘书小姐立刻请她和言泽进入了总裁的办公室。然后言泽就坐在总裁办公室不菲的真皮沙发上,吸着柳橙汁看caster和总裁谈交易。

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抢劫,并不是指无本买卖,而是说要买什么卖什么caster已经全部规定好了,根本没有你思考的余地,只需要答应。

一千根飞过埃及金字塔的天鹅的羽毛,换他作为飞车党儿子的浪子回头。

昨夜caster召集了全城的飞鸟,并不只是为了充当现在和未来的使魔,更是为了获得过去的信息。当理清了过去到现在那错综复杂的命运线,很多事情都能找到最优的解决方式。

缺乏魔术材料,那么就找人类去买。让飞鸟去打听最方便做到这件事的人类是谁,以及他最需要的是什么,然后赶过来,把条件直接丢在他面前,只等他说一个好字。

生前caster是魔术师,是公主,更是海盗。英雄或许只需要懂得战斗杀戮之道,魔术师或许只需要懂得穷尽根源之理,可她非此亦非彼,只好学会了五花八门的庞杂知识,最后在英灵座上留不下一个印记。

半个小时就谈妥了事宜,言泽把喝光的杯子放回茶几上,等待caster起身和总裁告别,一起离开。走过来牵起他的手时,像真正的姐姐那样,她自然地说了一句:“喝果汁了吗,等下记得先去漱口。”

被那只纤细稳定的手牵着,言泽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建立了真正的联系。

“能晒到这个时代的太阳,真是奢侈的享受啊。”离开大厦时冬日的太阳已经有了热度,caster仰头不在意地直视太阳,如此感叹。

如果只是去为战争布下棋子,那么作为英灵灵体化直达目的地是最高效的,但她已经应下要教给言泽如何去成长与生存,因而以人类的方式行动。睁大你的眼睛,去看身边所有的人类和言行,caster如此命令言泽。人类总是学习模仿他人而获得成长,只要学会如何读懂人心,哪怕无其他技能也足以生存,这是身处“社会”这一世界的钥匙。

“但是啊,模仿学习只是外在的技能,内里的灵魂如何生长,是选择保留梦还是放弃童真,这要你自己去选择。”虽然教给年仅七岁的小孩如何尽快学会在社会生存,caster却不打算剥夺他作为孩童的权利,俯下身看着他的双眼叮嘱道。

“就算有着游走政治的高明手腕,却只是把得来的权力用于心中纯粹的理想,那样可爱的大人也还是有的。”抚平言泽的头发,caster微笑着打消他心中没有说出口的疑虑。那样的微笑,让只是单纯听着的小孩也由衷地生出相信和向往。

如果,能成为那样的人,该有多好啊。

“那么,接下来要到哪里去?”嘴角还无法上扬,但小孩的声音已经渐渐轻快起来。

尽管伤痕无法抹消,但疼痛终将远去,愈合成光洁的希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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