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尔|-|赫尔加

赫莱尔Helel,赫尔加Helga
主要职业是御主,审神者,指挥使,阴阳师
无雷点,只是自己吃粮时口味极刁
月球带出来的设定洁癖救不了
我很想回复你们评论的,但国外经常刷不出来评论区
20年目标是……7万字?

[刀男xfgo]我在暗黑本丸当御主#10

主角为fgo女性御主咕哒子,中立善,性格=主线+活动-1.52章节,时间点在1.5部

本丸基本全刀剑有病,没推完主线解决黑幕前都是ooc状态,并不是作者认为他们就是这样的性格

没有恋爱线

我承认我写的挺扭曲啦,所以只吃糖的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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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九话链接:123456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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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他之名

“哈哈哈哈。”笑声在暗到难以看清的室内响起,三日月宗近没有回头,更没有看向那双灿然的金瞳,而是低头将刀拵重新悬挂于佩带之上,问:“此话怎讲,鹤丸国永?”

“字面意思。”鹤丸国永靠在他的肩上,凝视着黑暗中他的侧脸回答,“我说过的,只要你需要的时候,我都会出现。”

鹤丸国永手臂下传来颤抖,那是三日月宗近在笑。他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以至于笑个不停。

“我真想看看现在你的表情,平时我怎么逗你你也不会笑。”鹤丸国永有些怅然地说,他的手臂忽然一空,是三日月宗近向前一步摆脱了他。

“因为没有笑的必要。剧本不需要我笑。”三日月宗近将手敷在冰凉的镜子上,冷然命令:“告诉我吧,怎样去找她。”

因为看透陷阱却不得不踏入,现在的三日月宗近并不想多说话。

“剧本是什么时代流行的比喻吗?嘛,算了,向前走,镜子会带你过去的。”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尚在空气中,三日月宗近已经再度向前,身影消失在镜中。鹤丸国永状似麻烦地叹了口气,也跟了进去。只是他融入镜中的那一瞬,镜面所倒映出的是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公主沉睡于茧中,而恶龙据守于前。

“这可真是,承蒙盛待,感激之至啊。”寥落几点星子点缀于天穹一侧,夜色之下,三日月宗近执刀鞘于身前,对据守的“恶龙”道。

大俱利伽罗站在庭院中,手中握刀摆出迎敌姿势,手臂上的黑龙狰狞若下一秒就要挣脱而出。他身后的屋舍有着红线缠绕的门与窗,三日月宗近知道她就在里面。

不是姬君,而是……立香。

太静了,除去彼此说话呼吸的声音,这里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三日月宗近以说话拖延时间,辨识着当下的情况。神隐之地,恐怕这座庭院便是神隐之地,与本丸彻底隔绝的“无”之间,亦是一个更小的箱庭。神隐之地人类无法逗留,唯一的办法便是吃下神明的食物。

他从未听说箱庭之中还有箱庭,这必然是姬君自己的杰作。不过,对于这个当做箱庭的本丸他本就是近乎一无所知的状态,哪怕有一天告诉他姬君实际上豢养了时间溯行军他也不会感到惊奇。

如果囚禁的是真正的姬君,那想来也是快事一件——她所编织的茧终究将自己困住。只可惜现在的她不是。

“我们的招待如果能让您满意就好了。”黑色铠甲的独眼男人自葡萄架下的阴影走出,含笑自我介绍,“三日月殿下应该从未见过我,初次见面,我是长船派的……”
“烛台切光忠。”三日月宗近近乎无礼地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理所当然地说道,“鹤丸国永与大倶利伽罗共同熟识之人,黑甲胄与独眼的装扮,登记于刀账之上而未曾得见,自然是伊达政宗的烛台切光忠。”

“就像鹤先生说的一样,您果然很厉害,三日月殿下。”吃惊的烛台切光忠很快调整好表情,依旧使用着敬语。

“这家伙,就是因为太厉害了,所以除了我,本丸里的其他人都非常受不了他啊。”晚一步出现的鹤丸国永从院落的柴堆上跳下来道。

“并非如此。”三日月宗近低语,旋即抬高声音,环视着院落中的地形与站位问道:“那么,伊达家的人难得到齐,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总归不是为了天下之事吧?”

三个人,三个方位,彼此呼应,是标准的合围。

“老实说还差贞宗,但没办法,你知道的,审神者不喜欢短刀。”鹤丸国永一如既往地说着不怎么切题的话,只是那双眼睛更亮了,“我只是希望三日月你来看清结果,然后放手。”

“他不会。”一直沉默的大倶利伽罗突然开口,握刀的手稳定如磐石,“所以我们在这。”

“正解。”三日月宗近的回答同样简短,无论是为了契约,还是为了救出立香,他都必须向前。

“鹤先生已经尽他所能地帮过我了,所以现在是我该回报的时候。抱歉了,三日月殿下。”烛台切光忠拔出刀做出迎敌的动作说道。

“那么,你是为了什么?”三日月宗近问挡在自己面前的大倶利伽罗。

大俱利伽罗面无表情地看着三日月宗近,半晌,他低声开口:“死在哪里是我的自由。”

这样简单的回答,让三日月宗近也愣住了,以至于忽略了余光中失去踪影的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不死心似的,离开了自己的站位,一步一步走近背对自己的三日月宗近,袒露心声:“三日月,我说过了,我是为了你,我希望把你解救出来。好好想想,三日月,现在的你与来到本丸第一天的你之间,到底变了多少?你总是无时无刻不注视着审神者,真的是因为爱吗?活过那么年的你会对一个小丫头一见钟情,定下终身?别开玩笑了!是她在影响你!审神者给我们的灵力不只是灵力,还是毒酒,是罂粟,从内而外地侵蚀着我们,与暗堕没有区别!”

三日月宗近没有回头,只是沉默着任他走近。鹤丸国永走到了三日月宗近背后,刀刃无声无息地逼近要害,那是他一直藏于柴堆后的本体太刀,如今终于握于手中。他放柔了声音,近乎哀求地低语:

“醒醒吧三日月宗近,我是为了你好。”

既是哀求,亦是威胁。

三日月宗近仰起脸,破绽尽出地看向夜空。今晚的夜雾未免太重,竟完全遮住了月亮的光亮。虚月(三日月)不存在于天上,亦将不存在于地上。

橘发少女恳求的脸庞又自脑海中浮现,没有必要,她曾这样劝说自己,劝说他不要一个人将所有背负。

但你更没有必要。

这是刻于我等身上的诅咒,因而我选择背负,而你不同。你没有必要为了强连的缘分而将自己的真名牺牲,那样什么也换不回。所以让故事回归正轨吧,按照丝线的牵引,将他本应舞完的一曲献上,如此,一切就能结束。

立香……不,之后恐怕就是“他的”姬君了。

他闭上眼,也将那对新月藏于夜雾之后,收敛了呼吸道:“我的确忘记了太多,现在恐怕要连名字也忘记。但唯有一件事,即使忘记了,只要看着你们就会想起来。”

“什么?”

“这一切,本就是她所写的故事。”所以,你所言一切皆为谎言。

三日月宗近拧腰回身,拔刀而斩,带起腰间一抹飞洒的鲜血,同逆光的刀影一起化作新月的刀纹。


我相信着你,所以,我等待着,跟上那个肩上有花瓣的人,喝下漂浮着花瓣的茶,坠落进花瓣追赶不上的梦境。

她站在无尽的黑暗中,没有光,亦没有时间。

举起双手,才意识到双手的存在,迈动双脚,才意识到双脚的存在,抚摸脸颊,才意识到忘记了自己是谁。

——我是谁?

不知。

虽然不知,但仍留有情感,对这处境所怀有的情感。

正当的愤怒。

失却名字,因而失却自我,但与之对应的,被强加在自身的那份负担,不属于她的精神也随之剥落脱离。

神隐的目标并非是她,因而被剥离,被抛弃,将“多余的”她丢到这沉积一切的深渊来。

废弃孔。

在这里,只剩下“我”的存在,而后不过多时也将溶解,和黑暗中那些看不见摸不到的试图将我吞噬的东西一样。

可是,不觉得惶恐,甚至有不知为何的舒心感。是的,危险确实存在,但却如此熟悉,如此怀念,仿若老友披风上的烟草香味。

——我,来过这里,并非一次。

于常人是象征消失的深渊,绝对不可掉落此处,于她却是曾数次战斗的战场,还可期待与老友会面。

不合理,不可能,不应该,简直是会让那些无端殒命者大声喊出来的区别对待,常识偏偏为她打开后门,留出绝对不存在的生还路线。不过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少女,何德何能获得如此的眷顾?!

不知为何笑起来,因为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所以干脆先笑起来,笑得完全不像是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声地笑,有声地笑,既然都失去了自我,那还管什么笑得像不像自己,只想让笑声更响亮一点,好让别人听见。

会有人来的,如此确信。

诚然,这里是堕落向虚无的深渊,但他本就在这里。

最坚固的封印在名字上,但封印的是她的名字,而非世上所有的名字,亦非世上所有话语。

——等待,并且……

无声喑哑,发出呓语,终成咆哮。不是为了想起来自己是谁,那种小事并不重要。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去做,有比这更重要的人去拯救,有比这更重要的名字,要呼唤出声。

所以想的起来的,不用从空白的记忆中搜寻,只要从新开始思考推理即可。比苦想自己的名字简单一万倍。答案是何等显而易见,她所怀情感为何,即是他的存在为何。

当然他会来接自己,但既然他远道而来,自己若是一言不发未免太不像样!

呼唤他,因为这里是噩梦之渊,这里是幽闭之塔,正是该如他般咆哮之时。

——Set(宣告)

她在看不见的大地上跪倒,但那只是为了更好地积攒力气发出呼喊:

“无名之人,于此呼唤复仇的化身,Avenger!”

“哈哈哈哈哈哈!”绝对寂静的黑暗被风吹动扰乱,狂风中有笑声急速靠近。那是不同于三日月宗近的笑声,满溢狂气与愤怒,猛虎撕裂时间与空间来到她身边。

“是你呼唤了我吧!呼唤了这复仇的化身!”

有光,宛如黑暗燃烧,漆黑的火焰裹挟着那人疾驰,流星般坠落在她面前,伸出手将她拉起。

“我即为漆黑的怨念,化作Extra职阶的复仇者前来!”

黑暗向下坠落,想要拉扯着她陷入无尽的永眠,但是以英灵的手为坐标,她始终不曾真的坠落。她仰头,注视着那双璀璨的金色瞳孔,没有惊惧,亦没有狂喜,因为她知道他会到来。他是噩梦的守护者,曾经以恩仇的黑焰将深渊中的亡魂烧尽,将她从唯有绝望的监狱塔送出。

也许曾经见过,也许未曾见过,他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他,但缘确实地结于此处。

“我忘了自己的名字。”她开口。

“愚蠢,你就是你,谁也不能改变你的存在。”Avenger的语气一如既往,冷酷粗暴。

“我……我相信着某个人的话,所以来到这里。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站起来,抚摸着手背上出现的鲜红色花纹问道。

Avenger的唇边有淡淡讥讽的笑意,似是在嘲讽她的轻信。“那可不是人,而是梦魔。因为从现实的任何角度都无法插手,所以干脆让你掉落到比存在的最底层还要向下的深渊,那么强加的精神自然会剥离。虽然是完全合理的推论,但你回去后大可以因此痛打他一顿,因为如果我无法抓住你的手,那么你就会像所有普通人类一样,自我湮灭消解。”

既然无法召唤英灵,就掉落到英灵所在的地方,然后被呼唤即可。他在这里,因为此处是地狱,因为向上便是她的梦境。她的梦,有着独一无二的Avenger守护。

“但我不会,因为你在这里。”

“哈哈,说的没错啊我的共犯!凝视自己的内心,然后回答我,此刻在你胸腔燃烧的究竟是什么?”

他停顿,然后替她解答:“是愤怒,渴望复仇的愤怒。告诉我,那复仇的火焰将要燃烧到谁的身上?”

她在Avenger的搀扶下站立,迷茫随着诉说成话语而逐渐消散。

“我……看到了地狱。那是纯粹由人之欲造成的灾厄,无辜之人深陷其中。我希望能拯救,但是我无能为力,没有你们,我没法救所有人。我憎恶罪魁祸首,愤怒自己的不能为。但我没有资格,有权选择复仇与否的应该是他们。”

“那么我只能回答,等待并且心怀希望吧。”Avenger将她搂进怀中,展开斗篷将她裹住。

“我之真名为岩窟王,我所前行之路乃恩仇的彼岸!”伴随他真名的宣告,漆黑的火焰化作猛虎咆哮,贪食黑暗作为猎物,囚禁的黑暗在黑焰面前如纸般碎裂。

斗篷解开,她看见了光。

“既然你呼唤了我,说明即使心生迷茫你也从未放弃希望,那么我当以记住你的名字作为回应。你知道该怎么做,如虎般咆哮吧,藤丸立香,此刻正是贪食猎物之时。”后背传来催促的力量,立香便顺着那股推力向前走去,走回那片光之中。

刀剑交击的声音中,立香睁开了眼,身体仿佛从虚数中坠落而出,重叠的红绳被凭空燃起的黑炎瞬间燃烧殆尽。


“怎么回事,就算主人将灵力都给了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鹤丸国永上步同伤了左肩的烛台切光忠换位,勉强挡下三日月宗近又一次进攻,忍不住说道。

天下五剑的名头纵然响亮,但同样响亮的还有不杀之刃的美誉。三日月宗近本不该如此擅长战斗,更不该以一敌三还创造出压倒性的优势。

“退下!”三日月宗近踏步上前继续抢攻,低喝的命令有着不容置疑的确实。连绵如水的攻击化作一声绵长的金铁声,逼迫鹤丸国永不断后退。他的动作风雅美丽,生死之战,却如起舞于风萍上。更夸张的是,他的双眼始终是闭着的。

挡不住。不知为何堪比大太刀的力量,如果不能与之抗衡就只能后退。鹤丸国永咬牙,以右臂为代价滞住了三日月宗近的攻势,纯白的衣服上当即溅起一抹红色。大俱利伽罗没有放过机会上前进攻,但三日月宗近只是微微错步避开了对肌腱的关键伤,任凭狩衣被斩去一只袖子,鲜血如花般绽放。

甜美的血溅上了鹤丸国永的眼角,他金色的瞳孔有一瞬失神,变得像是野兽,但转瞬就被震惊掩盖。鹤丸国永难以置信地看着鲜血之花在三日月宗近的肩上绽放,然后如倒带一样闭拢收回。

“愈合了……?怎么会,难道三日月你!”刹那的失神是致命的失误,下一刀他已经避不开了。

白衣伴着血花飞舞,大俱利伽罗冲过来撞飞了鹤丸国永,用自己挡下了这一剑。

“喂!”鹤丸国永跌倒在地,忍不住斥责大俱利伽罗的行为。

“我说过了,死在哪里是我的自由。”大俱利伽罗同三日月宗近角着力,艰难开口。令人牙齿发酸的金属摩擦声缓慢而确实地将他那一侧的胜利天平抬高。

鹤丸国永无言。他明白大俱利伽罗为什么替自己挡刀。不同于全副武装的大俱利伽罗,为了减轻负重,最快速地达成所有准备,护甲与刀装他都没有带在身旁。用毫无守护的本体去接下那一击,在没有审神者的情况下只有折断一个结局。
“鹤先生!”烛台切光忠立马重整架势,呼喊声示意他同时上前。

他们原本三打一就是希望完全压制三日月宗近,防止出现两败俱伤的情景,但如今的情况实在太出乎意料,压制战已然变成生死之战。

爆炸声忽然在三日月宗近身后响起,其中夹杂镜子碎裂的声音,紧闭的屋门被从内撞开,鹤丸国永惊讶地瞪大了眼,这是他今天唯一一次真心实意地受到惊吓。

子弹穿破空气的声音,不同于他们使用的铳兵,那是更迅速更轻盈的声音,直指三日月宗近的后背。

三日月宗近猛然发力挑开失去战力的大俱利伽罗,无需回身便反手在身后划过一道新月,将诅咒的gandr挡下。他本想顺势变守为攻,步子却在迈出时停下,因为漆黑的火焰无声地在他周围划出一个圆,将他困在火焰之中。

黑炎困住的不只是他,还有最后一刻跳进圆内的橘发少女。她把大振袖的袖子挽到了手肘以上,裙摆干脆提在了手里,头上还有断成数节末尾冒着黑烟的红绳,看起来滑稽好笑。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没有必要,但少女在道歉。

“我已经回来了,所以,可不可以拜托你继续履行我们的约定,将刀收起来呢,三日月?”三日月宗近执刀面对着倒地的鹤丸国永,而立香站在他身后发出请求,一同传来的是细碎的燃烧声,是那些红绳在燃烧。

烛台切光忠看见她下意识地想要冲过来,却也不得不在黑焰面前停住步子。

那黑炎里满溢着诅咒与怨念,任何妄图碰触之人的灵魂都会受到致命伤害,即使是习惯了同时间溯行军作战的刀剑男士也难以视若无物。

三日月宗近微微启唇,尚带血痕的面容有几分茫然,犹如陷入了梦魇,身体脱离精神游荡至此。

“我是藤丸立香,被迫替代你们的审神者之人。你曾与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从者。”立香举起手背,仅存的一划令咒闪着红光。将真名说出的时刻,她相信再不会有艰难会令她迷茫。

“如果你还承认我,如果你还记得我,请将三日月宗近给我。”立香说着,向他的背影伸出手,最后一划令咒安静地躺在手背。

三日月宗近仿佛被惊醒般垂下刀尖,他嘴角勾起一丝笑,终于开口:“欢迎回来,姬君。”

“我说过了我不是……”

话语卡在喉咙里,因为三日月宗近转过身,在无月的夜色下睁开了眼。如深渊般化不开的墨色瞳眸中,分不清月与夜的一片斑驳锈蚀静卧在眼底,无可救药地流露出颓废与衰败之美。

月蚀。

他终于将故事走到了这一步。
“你能自己摆脱神隐,我很惊讶,也许我当真有些小瞧你。不过没有必要了,接下来我会结束一切。”

“主人,请让我进去!”伤到难以握刀的烛台切光忠焦急地喊道,“三日月殿下已经暗堕!之后无论怎样责罚都好,现在至少让我保护你!”

“让他进来吧。这个舞台上只要有一个故事结束就足够了,既然近侍是我,那么不需要是烛台切光忠,也不需要是鹤丸国永、压切长谷部或是别的人,只要我将故事走到终点就可以了。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无需挂怀,只请你暂居姬君之位看我舞罢。”

三日月宗近嘴角犹自带笑,暗堕的他依旧难掩风雅之姿。他架刀摆出起手式,公然宣告:“我会攻向姬君的水月,还请烛台切务必将我挡下,如此循环的诅咒就能结束。之后,若是姬君能为我介错再好不过。”

“如果你敢折断三日月宗近,我会杀了你。”鹤丸国永脱口而出,金色的瞳孔彻底化作兽瞳。

黑炎腾地升起来,像是警告。少女并没有露出焦急的神色,她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希望。

“我拒绝,因为我不是姬君。”

以这句话为开始,少女将藏于胸臆的情感尽数宣泄。

“请听我说完,不是我说烂了的我不是真正的审神者,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公主’啊。”

三日月宗近微微侧首,月蚀的眸子看不出感情地审视着少女。少女举起手臂,让他看清仅存的一划令咒。

令咒化作火光一闪即逝,魔力在因果线上奔流,将奇迹召唤到此。

三日月宗近做好了准备,他知道那名为令咒的东西可以下达强制命令,也知道少女可以发出超越人类的爆发力,但手段只要知晓便可防备,他的舞蹈不可能被停下。

“我一直在否认,却从未能说清我到底是谁。请听好了,我是罗马的总督,黄金鹿号的大副,亚瑟王册封的驯鹿骑士,大统王的副总统,迦勒底最后一名御主,但唯有备受宠爱的公主之名与我无缘!”

然而展现在他面前的是第三种用法。残影快到成为分身,只有一人却如千军万马。在时间被按下暂停键的那一瞬,黑焰因令咒之力化作看不清面貌的人形,一双永不熄灭的金瞳骤然逼近,仿若大笑。

当他看清时,手中的半身已被夺取。

完全由漆黑怨念裹住的人影将太刀三日月宗近丢给立香,顺便卷走了刀身上奔走的暗色灵力。那股暗堕的灵力与他周遭燃烧的黑焰融为一体,就像是河流汇入大海。立香伸手接刀双手持握,自然而然拉起架势,只是那架势估计会让任何一个剑道者沉不住气怒斥,国宝级的太刀居然被她毫不尊重地当作长枪架起。

“爱与被爱,这样的事我爱莫能助,因为我这一年的时间全部用来学习如何战斗了啊!”再一次战术成功的少女眉间是飞扬的自信,立于她身后的黑影嗤笑着予以认可。

“学习如何拯救,如何为了守护而战。所以这次的特异点,请让我来修复,就像我曾经十数次做的那样!”

“哈哈,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里尚有几分执妄与暗堕,却掩不住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忘了自己的名字,作为月蚀的代价。那么,自己现在究竟是何?是了,他漫长的生命中除去三日月宗近之名,不是只剩下一个名字吗?

五阿弥切。

自拥有人形以来,他第一次想起过去的主人,想起那位北政所夫人。女子不可持刀剑,但丰臣秀吉感念结发妻子陪伴自己征战天下的所作为,因而将象征将军之刃的他赠与北政所宁宁。他陪伴北政所度过半生时光,见过了丰臣家荣登二百石的天下人,也守过了切断五阿弥的青灯古佛,他知道,那位北政所夫人,是配得上将军之刃的。

是啊,想起来了,他为何会称呼过去的审神者为姬君。因为于他看来审神者不过是珠帘之后的公主,哪怕拥有唤醒刀剑男士、改写现实的强大灵力,也绝不会手握刀剑亲自登上战场。

将军之刃怎可由公主执起。

这是他忘掉一切也不曾忘掉的倨傲。

但是她不同,此刻立于他面前的少女也许会是下一个北政所,虽是女子,却手持刀剑征战天下。

自然是以藤丸立香之名。

月蚀的男人振袖展臂,屈膝行古礼,晦暗颓败的眸子中倒映出金梨子与菊桐纹的模糊色泽。他解下腰间的佩带,将那件象征武家荣耀的糸巻太刀拵奉上。

“败者归降,如是,尊主君之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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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神经病小剧场,慎入)


《震惊,国民爷爷原来也会做这种事》


近日新晋小生和泉守兼定爆料,在拍摄电视剧《我的刀剑男友》时,本剧主演当红花旦三日月宗近倚老卖老,本应使用道具与cg合成的暗堕状态因形象不好看而被他拒绝,只换了一个美瞳了事。(娱记跟拍化妆室出来的三日月)

不过本剧另一主演国民姥爷鹤丸国永站出来解释说,这是导演和编剧的意思,说三日月倚老卖老是凭空污人清白。他表示,三日月是一位哈哈哈都要研究出四种笑法的敬业偶像,不会是这种不听意见的自我主义者。(鹤丸采访片段)

然而,很快网友们就爆出鹤丸国永也有“前科”,在电视剧《ssss》、《xx,xxx》中,他饰演的男主角黑化时总是一身黑色羽衣,和那些长满骨刺的妖艳配角都不一样。黑鹤粉丝团当即跳出来护主,表示那是一种艺术表现形式,网友此举纯属碰瓷。(鹤丸国永过往剧照)

跨界制片人岩窟王随后发博称:男主变丑的剧是没人会看的,颜值才是流量的保障。这句公开嘲讽成功转移了火力,却也让有心人指出他是在暗讽b萌斯巴达克斯落败一事。这场舆论风暴是否会继续升级,让我们拭目以待。(岩窟王微博及评论)

娱乐早知道为你独家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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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这一下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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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5轻修,按照官设删掉了刀装的设定

以及fgo2.3实装后我还想皮一次,关于立香那段我是什么的自白

——我一直在否认,却从未能说清我到底是谁。请听好了,我是政哥哥的接班人!

所以应该是皇帝不是公主嗯(你够了

2019.1.14轻修,按照绚烂图集改了三日月眼睛的形容(我是被动画作画那两轮明亮的月牙带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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