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梦游|噩梦时别来无恙
长篇其实是多cp现在就勉强当个枪弓或者弓凛吧(别信
雨天跑了个八百神清气爽就是困的要死(误
看绅士桑的论坛文更新激动出来的脑洞但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躺
只缩成一个短篇…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坑着好几个呢w
袖里藏着华美匕首的幽灵作者飘荡在梦魇里(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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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神醒来是站在校门口的清晨里的,抬起手有些不适地让身边穿校服的学生走过去避免碰到自己,眯起眼逆着阳光没有太多障碍地看清黑色学园礼服的柳洞一成,刻板的黑框眼镜后锐利的眼睛在每个进入校门的学生全身扫视一遍。
清晨的根本不刺眼的虚弱阳光,就像虚假的幻境;单调到让人对呼吸产生厌恶的黑色礼服,比葬礼还压抑无趣。
“啊早安,□□学长。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放心的作风。”推着眼镜的学生会长如此说道。
啊……我叫——?
“…………”对面的学生会长在说话。虽然将他对于新的风纪检查的啰嗦说明都听了进去,但留在大脑记忆区没让它们进入心里,思维能力还在迟钝缓慢地运作。
“……还有鞋子!好的例行检查完毕放行!今天也祝您继续以模范的作风度过!”
脚已经先向校门里走了,虽然有刹那的犹豫。
不是为了没有回答学生会长缺少礼貌这种表面上的事,是因为内里的某种犹豫,感觉踏进去了,就不能再回头了。
惯性已经让脚步落下,然后不能回头的那一刻才想起来,即使逃开了这座门,命运也早已笼罩在这世界上,还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地走上刑台。
可是什么,刑台?
在柜子前换好鞋子,整理衣领,面对个人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双室内鞋的柜子没有什么特别感想,关上柜门拔出钥匙,拿起今天的课本走向教室。身体习惯这样的机械式流程,因为自己本就是这样一个机械的人吧。
缺少镜子,但倒映在别人眼里的自己是高大坚毅钢灰眸子与苍白短发。
和伦理课枯瘦的老师擦肩而过,不知为何生出竟然自己已经比他高的感慨。
听到有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若胡桃上冰凌,仰头时只看到银色凉鞋的跟在转角处消失。
心里刹那间空了一块,脚步后撤调整重心生出战斗的警觉,走廊安静地缺少点咆哮。
元气女老师的英语课被叫起答题,熟练至极的口语他人毫不惊讶自己却莫名哑了下去。
书包里便当盒打开是空的,本来抱着不吃饭理所当然的想法却忍受了一下午的饥肠辘辘。
强迫自己调空思维度过这个下午,一如曾经经常干的那样。
不需要思维,机械地做好单调重复的任务就好了(杀人杀人杀人)。
一天安稳度过。
昨天似乎……也是?
只是课后的弓道部请了假,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社员还是别的身份。
是的安稳度过吧,度过吧。
第二天。晨间检查,上午有些吃力的数学,其实以后没有用处但还是机械地写了笔记,记得做好的但没有想象中好吃的便当,听说会议室的暖炉又坏了,午休后意外的自习课。
就算渐渐不可忍受,还是继续下去。
第三天。
忍耐不住了,逃了课。
在午休时意外离开教室穿过校园,看到了众星捧月般围起的娇小金发少女,在崇拜者的欢呼中吃掉所有被奉上的便当,其乐融融的粉丝互动。
即使……身坠□□……也能……也能想起来!
月光……缺少月光的明媚校园里,没有圣青与银的铠甲,没有不可视的光辉灿烂的王剑。
他那时忽然想双手虚握,默念某句禁语。
穿过校园,一切五感的反馈不是虚假,只是迟钝,比起DCCBE差太多的六维数值。
因为想象只成了想象,禁句只成了平凡的音节,和他身上所着校服一样平凡。
白发的发尾被亲眼捕捉到了,向上看见主任身份的职业正装,是特意缩小了很多号的定制款。坐靠在窗台上背对自己,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和少女的童真并不违和。
是的,她就该是学园里上层的那个(圣杯战争的圣杯)。
没有靠近的欲望。
低头继续在不可飞翔的大地上走亡灵者的路。
“Kiritsugu(切嗣)!“风里飘来的发音,扭曲变形得拼不出对应的名字。
辛辣的零星气息混着淡淡烟草味传来,逆推回去该是让所有人类望而却步的可怕菜肴。
该有一对姐妹花吸引全校少年的眼光的,黑发的和紫发的,和自己年龄相仿,和自己隔了十年。
还想起昨天隔着双子楼的距离自己也清晰瞥见的另一个金发的男人,即使嚣张狂妄可是觉得差了太多,利爪尖齿收起只剩了华丽皮毛。
走过的玻璃反光,隐约看到伪劣的橘红发色褪成不堪但是真实的苍白,还被特意抹上发胶,校服溶解在衣不蔽体前先一步重构成黑色朴素西装。
然后意识到了。
意识到了。
意识……到了。
所以?
啊……张开嘴,拼命发出声。
短促嘶哑的音节,但是够了。
打开了,锁。
在不会有人到来的天台,无声默诵诅咒般的长句,把已经摆脱了的命运一道一道捆绑回身上。
剑,沙丘,齿轮,无限的……
ai em zer baon erv mai thovod
像梦魇或流水一样,说过就从嘴边滑落不留痕迹,但是拼命默诵直到唇代替灵魂把词句记忆完整。就算失去魔力不再引发奇迹,也是人生的写照和诅咒的长句。
——我想成为,□□□□□。
最后一句,成了套索利落地坠断颈椎。
不过这一次还是义无反顾。
和曾经自以为是的那次死亡一样。
不该活着的人尚存,已逝去的人错位,自己是最先发觉的,所以为了他们,得打破这一切。
因为自己本没有觉醒的资格,只是恰巧,生前与死后经历了同一次战争,所以会比他人更先察觉违和。
不幸被给予了无法承担的恩赐,所以,得还回去。
傍晚踌躇到夜色将临时,不得不离开。在校门口回望暗下来的校园,不会再继续待下去,或者说其实是不能再待下去。但是已经明白了夜晚会有什么。
夜晚的谜底总是比白天的好猜。
转过身无犹豫地走出校门。
第四天。
轻快地跳过了上午,只是三天就熟悉了这项技能。
避开上午是因为莫名的确信,上午会碰上那家伙缠着她。一定会很不爽,但是无济于事,因为这里不是冬木,自己不再是她的……所以确信会看见不知气氛的那家伙和优雅疏离的高岭之花,但其实高岭之花的壳子下不过是生气已失的空洞,也许他会忍不住冲上去把旁边蓝头发的那家伙揍上一顿。
是迁怒,但总怀着如果不是那家伙而是自己站在她旁边,也许就不会,是那样虚假的远坂凛。
因为这个所以在被一旁闲聊的人问及想买什么新款时秒答了红色风衣。
路人的奇怪目光就此无视吧,下午是时间的倒计时,也是他行动的开始。在一上午的独自沉思后,虽然思维还是迟钝的,但是该想的事情大致都想明白了,该做的事大致都决定了。
午后休息时间。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轻呼一口气用脚走到目的地。
自己走到篮球馆背后的矮墙处,看到那里有个蓝色长发束在脑后的男人,一脸不爽地同围堵的五个不良少年挑衅。
上身只穿了纯白的T恤,却比花花绿绿的不良少年还要让人生畏。
不自觉的龇牙咧嘴还有豪放的言语,为何是很想带着嘲笑说有点像狗啊。
随手拎着篮球馆打扫用的扫帚,把五个装备精良的黑道少年一顿乱揍,横扫突刺都带着野兽的凶猛。
你应该有更配得上的武器吧?这样直白的感想第一次在脑内生成。
可以开口了。
喂,那边那个……狗。
小子,你说什么?血红色的眼睛凝起来时杀意确实就成了实质。
生死之战总要挑起点杀意吧,不然太无趣了不是么。嘴角努力勾起一贯的嘲讽,配合钢灰色鹰眼的鄙夷。总觉得小子这个词用错了,不该形容此时的他。
哦?放缓的声音有着和自己不一样的气势。
天台。没人的时间和地方才能打的痛快吧。
别人或许觉得荒谬,但是他的话,一定会应的。
赤枝的骑士,不会拒绝任何的决斗。
果然。
那就别说大话啊,你这家伙,头脑可救不了你。眯起的血眸也有令人心醉的色泽。
哦?回复了同样音节的词,被那眸色带起了气势。
倒是我在担心你是否明白生死之战的意义吧。
他转身的时刻眸色灭掉,自己的战意随之荡然无存,但不必担心,会被再次唤醒的。
而且会更赤更加猩红,再不熄灭。
天台上将手里切削的木棍丢给他,用脚随意带上门的他轻松抓住了木棍,眼光老到地看过末端枪尖般的流畅曲线。
嗬,敌人送来的武器,可没有白收下的道理。
是你的话,单纯觉得不用枪而用那种愚蠢的东西有点无法忍受。是对对手的尊敬,你就当做这么想吧。虽然这么说但是表情更像是在嘲讽的样子。
有点沉默地舞动了两下随即上手,他问,那你用什么?
将小刀握在右手,卷起的铜版纸杂志握在左手,滑稽但不失为合适的替代。
下意识看了一眼天空,自语,可惜还不是夜晚,但随即正视现在的战场。
因为是决斗所以就应下了吗,那么直接开始吧。也许是因为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单纯为了厮杀而厮杀的经历,说出这样的开场白时Emiya明确地感受到兴奋和鼓动。
那么,我就上了。架起枪,库兰的猛犬回应道。
迅疾的连攻与防守的前进。
无神话之姿,但是已渐渐超越人之境。
技艺逐渐叠加,像陷阱一样引导对方。三十回合时已恢复自己纯净之剑的技量,不得不诚心感叹一句他的枪法之神域,即使现在无英灵之伟力。
但有些事是刻在灵魂里的。
所以天台上的战斗没有凝滞,流畅凶猛。
没有替换之刀,好在起初他的枪法未曾恢复,还勉强招架的住。但九十回合后,已经恢复那时的旗鼓相当甚至自己处于劣势,再过十回合右手的剑必然脱手。
毕竟临时做出的木枪无法取材优良,长度大大局限,让自己占了便宜。于是忽地欺身而上,鹤翼三连的最后一招直接变体挥出。
俱命别。
无悔的剑法让他瞬间睁大了双眼,硬生生后撤从鹤翼的范围里撤出半步,拼着虽输不死的危险枪尖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折射刺出,在彼此的眼睛里都读出了此招的名字。
虚假的,刺穿死棘之枪。
枪尖在白发弓兵的心口处贴着衣料停住,他丝毫不在意那取自己性命的左手之“剑”,只是死死盯着对方钢灰色的眼睛,以不知感情的语调轻声说:
“啧,你这家伙。”
轻贴上衣料的枪尖忽然碎了,弓兵的眼里第一次泛出笑意,左手一抖那所谓取人性命的剑直接恢复成杂志,右手真正能伤人的刀本就是守势,现在干脆直接垂下:
“好久不见啊,Lancer。”
-end-
如此理直气壮地打了个end的我
说好零点前写完结果迟了22分钟,速度滚去睡觉解释设定什么的明天补在评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