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尔|-|赫尔加

赫莱尔Helel,赫尔加Helga
主要职业是御主,审神者,指挥使,阴阳师
无雷点,只是自己吃粮时口味极刁
月球带出来的设定洁癖救不了
我很想回复你们评论的,但国外经常刷不出来评论区
20年目标是……7万字?

[刀男xfgo]我在暗黑本丸当御主#14

让我们换个人再来一次杀阵

本话新刀出场(其实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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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话 神乐铃


五虎退,五虎退,五虎……

立香一个激灵,似乎想明白了三日月宗近话中的暗示。但看到五虎退哭着微笑的样子,立香就觉得比起获得真相,还是让他不再流泪更加重要。

“别哭别哭,没人会惩处他的,真有人敢这么做我第一个不答应。”立香一边好声好气地哄五虎退,一边浑身摸索,但是哪里都摸不到,只好给旁边的人打手势。

倚在墙边的鹤丸国永看明白她想要什么,耸耸肩指了指扔在急救箱旁浸满鲜血的手帕,表示他没有带多余的。突然一块绣着刀纹的帕子递到立香眼前,立香惊讶地抬头,竟然是萤丸。

萤丸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重新恢复抱膝坐在台阶上的姿势。立香接过他的手帕,蹲下身去,仔细地帮五虎退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我又哭了……请不要在意……”五虎退用力眨了眨眼睛,像是要让眼泪倒流回去。

“没关系不用道歉的。你只是在担心三日月对吗?这份心情没有问题,绝对不是给人添麻烦哦?”立香摸了摸他的头,鼓励道。

“谢谢你关心我,五虎退。”三日月宗近俯下身,也摸了摸他的头。

“谢谢……我没事的,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我们还在战斗。”五虎退吸了吸鼻子,接过萤丸的手帕说。

“说的对。接下来要继续去和其他人汇合。”立香站起身,忽然觉得鼻尖一凉。

方才鹤丸国永伸出食指和拇指在衣饰的金链上抚过,然后屈指一弹,一滴冰凉的水珠正好打在立香的鼻尖上。他捻了捻湿漉漉的手指,起身离开墙边懒洋洋地说:“雾气好像越来越浓了哦?如果我们那位恶灵先生还是没动静的话,可能这次我们连门都出不去了。”

他的提醒像是一个开始的信号,一直不绝于耳的铃声停顿了一秒,然后像是万面玻璃同时碎裂,千铃齐奏。

巫女在四肢缠绕铃铛与彩条,踏着神乐舞的步伐起舞,旋转,旋转,不停地旋转。当她周身上下的铃铛随着她愈来愈快的急旋一齐作响,奏成的杂乱乐章就是立香此刻所能听见的声音。就算捂上耳朵也无济于事,只要你还身处浓雾之中就逃避不开,铃声会融化进雾气,贴上你的皮肤渗入你的神经。

就像最初鹤丸国永预见的那样,赶来救人的后果就是被敌人所包围,陷入无止境的消耗战中。

“敌人要发起总攻吗?”萤丸神色微变,霍地站起来进入警备状态,但额角跳动的青色血管暗示着他的状态并不好。

“当然啦!他们想要的猎物自己出现了,当然就该收网了。敌方大将应该有某种把握确信,现在能够出现并救援刀剑男士的援军,一定是审神者,而不是某一把刀。”鹤丸国永又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左眼,指缝间流淌出危险的红色暗光。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咬牙切齿,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也让他嘴角那个微笑看起来更加诡异。

“立香,不,审神者是他们的猎物……”三日月宗近说着转身,突然毫无征兆地绊了一跤,多亏立香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三日月宗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站直身子继续说:“还是应该说,审神者是那位内应的猎物?”

“兼而有之。就算有一天检非违使出现想要带走我们可爱的审神者,我大概也不会惊讶的。”鹤丸国永瞥了立香一眼,露在外面的右眼似笑非笑。

他询问道:“所以要怎么办,我们的‘大将’?要不抛下一切,就这样直接杀回去吧,只要杀掉,一切都解决了。”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像是恶魔的呢喃,在烦乱的铃乐中依旧清晰得宛若耳畔低语。

“再等等,再给岩窟王一点时间……是他的话没问题的。”立香的脊背上开始渗出冷汗,和雾气一起将衣料打湿冰冷地贴在背上,让她忍不住发抖。

没法通过魔力通路感知岩窟王现在的状况,因为岩窟王根本就没有和她签订契约。如他所言,他应该只是个引路人而已,只是破例来到现实多停留了一夜。

立香用力跺着脚给自己取暖,看向在场所有刀剑抬高声音询问:“本丸里还有其他人吗?他们在哪?”

“前田……前田和笑面先生在手入室!还有歌仙先生,他说过今晚有人做宵夜的!”五虎退急忙回答。

“大倶利伽罗……”

“他刚刚跟我们在一起。”立香抢答道。

萤丸点头,改口继续说:“宗三应该也在,小狐丸不在本丸。除此之外我不知道。”

“手入室与后厨,再加上此处,差不多要绕着本丸走上一圈了。即使抄近路。”鹤丸国永抢先道,有点厌倦的口吻像是猜到了立香固执的想法。

三日月宗近不做声地从他身边走过,在他背后站定。鹤丸国永挑了挑眉,侧过脸看向沉默的近侍。两个人选择这个方向站立的原因是一样的,因为他们都感知到敌人的主力将从这个方向赶来并发动强袭。

“三日月,回来。”立香的命令有些出乎意料。

三日月宗近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她的命令,走回立香身边。立香说完就低下头拿起旁边医药箱中的绷带,自顾自在手上一圈一圈缠绕,她边缠边说:

“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他们既是需要支援的同伴,也会成为接下来的有力战力,所以必须得去。不过……全体突围难度很大吧?因此我们再分一次队,你、萤丸和五虎退去汇合同伴,我和鹤丸来把敌人主力引开……不对,应该叫……游击式歼灭如何。”

立香笑了笑,自己修正了自己的说法。说话间她已经搞定了绑手,熟练地用牙齿撕断绷带末端打上结。立香举起双手就着萤丸身边的萤火检查自己的作品,眯起眼睛略带一点挑衅地问:“是鹤丸的话没问题吧?”

算是激将法吧。

“……呵。比起现在折回去干掉大将要简单多了,当然没问题。不过,近侍殿下那边呢?”鹤丸国永很快调整好表情回答。他已经开始习惯立香的乱来,也懒得再开没有回应的玩笑。

“我没……我是说,”三日月宗近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睁开眼重新对立香说道:“祝君武运昌隆,我也会不辱使命。”

立香盯着他只看了一秒,突然踮起脚尖用手背去碰他的头。

“我没事,我也不会发烧。”虽然这么说,三日月宗近还是俯下身去迁就她的动作。

立香放下了手,两人的额头轻轻相抵,传来的是属于刀而并非人的温度。

别说发烧了,立香敢说现在让他帮忙抱一盒冰棍等到再汇合时都不会化。三日月宗近的额头是冰冷的,就像没有生命的钢铁。虽然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立香本来以为他的状态能再好一点,在陪他上过战场后。

答应他出战,是因为当时三日月宗近说了一句话:“刀剑的生命不止可以用于战斗,但至少战斗时,我们必定是活着的。”

所以立香陪他上了战场,不然,她与鹤丸国永的组合应该更具效率才是。那场战斗是留给三日月宗近用来确认自我的,不是缠绕罪孽的同伴相残,而是堂堂正正的杀敌之战。只有通过刀的语言,他才能明白如今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

“等战斗结束,来杯茶吧。”立香放下手,如此提议。她要用上力气喊话,声音才不会被铃声淹没。

三日月宗近直起身,微微歪头等待她的下文。

“喝杯茶,身子就会暖和起来了。”立香笃定地说,将感知到的魔力异常流动统统压在心底。

“好啊。我在柜子里有私藏点心,可以分给立香一半。”这一次,三日月宗近干脆地回应了她的约定。

“嗯?五虎退也想吃吗?”也许是察觉到五虎退有什么话想说,三日月宗近状似认真地询问。

“谢谢。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可以带路!我知道一些小路可以走!虽然可能……用不太到……”五虎退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带路,虽然说到后半句时声音立刻弱了下去。

“有劳你了。”三日月宗近温声说。

“请多指教啦。”萤丸重新将衣服扎好,也对五虎退说。

鹤丸国永已经走到被萤丸反锁的院门前,拔出刀做出警备的姿势,见他们聊完了,开口说:“我们先走,二十个数后你们再走,虽然我个人觉得翻窗最隐蔽……”

“五虎退来决定。”立香跟上鹤丸国永,替他们回答。

“随你们。不过……”鹤丸国永抬起手腕将刀尖贴上立香下巴,征求性地说:“我能稍微提点小要求,好作为加班的动力吗?”

“你要什么?”立香刚说完就觉得脖子上一凉,丝丝缕缕的疼痛蔓延开来。

绝对是恶趣味吧……如果真要放血肯定是手腕更快。立香摸着脖子腹诽,不用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脖子上现在就像是挂了一串红珍珠的项链。

鹤丸国永端详了一下刀尖流淌的血色细线,似乎露出了有些渴望的眼神,不过他很快就看回立香双眼,点头示意:“鱼饵挂好了,走了。”

说完他一刀削落门锁同时猛然用肩撞开门,守在门后的两名敌人当即被撞飞出去,鹤丸国永趁机一步抢出,抬腿一脚踹飞守在门旁的第三名敌人,立时在敌人的包围中扫出一片空白的扇形。

他一手抛起太刀,顺便另一手锁住一个近身敌人的喉咙丢出去,然后反手接住下落的太刀抬腕格挡背后袭来的劈砍。当他挑走那柄敌刀翻转手腕变回正手后,刀尖上的血迹已经融入浓雾荡然无存。

鹤丸国永确认了一下立香没有跟丢,随手转了个漂亮的刀花,脚不沾地地碎步倒退着嘲笑道:“啊呀啊呀,我的刀刃好像还没能尝到腐食呢,怎么就倒下了一片?”

“你这个血振是不是太花哨了一点……”立香小声吐槽着跟随他移动,保持自己处在鹤丸国永守备的刀之圆中。

“我觉得正好呢。对了,现在三日月不在,我强烈推荐你‘睁开眼’看一看雾中的实际情况哦?真是非常热烈的欢迎啊。”鹤丸国永的视线穿过浓雾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嘴角露出由衷愉悦的笑。

“哈,哈哈,这样吗。”立香干笑。

“可别跟丢了!”鹤丸国永说着乒乒乓乓反复挑开敌人攻击的刀势,一手抓住立香手臂拉着她向外冲。

黑色的鹤急掠过浓雾,将食腐的鸦群从中一切为二,只在尾梢留下人类的鲜血气味。鸦群骤然变作狂躁的鲨阵,追逐着饵食的诱惑穿过狭窄的回廊。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萤丸报出二十时,虚掩的院门外已经彻底听不见敌人的声响。

“请跟我来。”五虎退攥紧拳头给自己打气,率先走向屋舍后的阴影中。


“呼,呼,哈……”立香捂着脖子上渗血的伤口,被鹤丸国永拽着胳膊狂奔。

铃音都遮不住的窸窸窣窣声在向他们靠近,他们吸引火力的行为可以说很成功。因为身处回廊之中,只觉得不仅前后左右,连头顶似乎都有密密麻麻的敌人在窥视着自己。

假如把先前的浓雾比作只是可以呼吸的冰块,现在的浓雾就是一片沸腾的雪水。鹤丸国永挥出去的血滴让同属于“灵”之伍的时间溯行军彻底锁定了他们,因为那血液的味道无比鲜美、脆弱,是只属于樱花般易逝的人类的血。

无论是神明还是亡者,都要寄身于生者的思念而活。这是无论哪个世界都得到共识的规则。

因此她是唯一需要被杀死的存在。

如果说与三日月宗近并肩战斗需要全神贯注的忘我起舞,才能让自己融入月色之中不至于留下阴影的遗憾,那么与鹤丸国永的并肩战斗就只是需要看着他。

看着他的羽翼掀起万物凋零的吹雪,无需在意身处战场、废墟还是荒野,是众人拥簇还是孤身一人。

哪怕身处遮天蔽日的鸦群之中,己身与黑暗同色,只要将这一切都清扫干净,那么他依然是翩然出尘的鹤。

只要看着他,防止他在烧净世界前先一步将自己燃尽。

“安心吧,连血之花都无法绽放的战场,对我来说只是工作罢了。”鹤丸国永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一样回答。他矮身躲过敌方大太刀一刀势大力沉的劈砍,还有闲心同刚被他推开的立香说话。

立香脚下连连倒退,被他推进了一处清净的院子。她背抵上院中枯山水的石头摆件,大口喘息着随时准备帮鹤丸国永补一发魔术。

不过如之前重复的十几次一样,这次也不需要。

他脚尖一碾重心前移,直接伏地跃出挥刀咬入大太刀腿甲的缝隙处,一旦有了刀刃转动的空隙当即变为切削。立香只看到那把大太刀再度举刀想要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拦腰斩断,但落下的刀忽然偏离了轨迹,敌人整个身体笨重地向后倒去。夸张地歪了歪头表示闪躲的鹤丸国永踢开脚边的什么,灵活地跳起来再补上一刀彻底送敌人成佛。

“呼,已经开始看见大太刀了,看来我们冲到后军了,在这里兜兜圈子等等他们吧,正好院子比较宽阔适合战斗。”鹤丸国永稍微缓了口气走回来说,“前军掉头穿过自阵总归需要点时间,真希望他们顺便发生点踩踏事故啊。”

这个院子立香有印象,三日月宗近的房间就连同这里,比起刚才经过的地方都宽畅得过分。

“没错哦,这是三日月的房间,旁边是我的,再旁边原来是小光的……”鹤丸国永低头看见刚才踢开的东西居然正巧踢到了立香这边,突然抬手遮住立香眼睛笑着说:“这种东西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看哦?嗯,我也是有体贴的一面的。”

立香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这只五指张开的巴掌,比她眼睛还宽的缝隙里除去笑得邪魅的鹤丸国永,还清晰地躺着一只正在化作烟尘消失的断腿,场面倒不算血腥,最多有点诡异。

鹤丸国永刚才显然是成功破甲后砍掉了敌人的腿,才让敌人失去重心倒下的,应该说是力量与技巧缺一不可的精妙一击。但现在他这种听不出来是在哄小孩还是在开玩笑的语调让立香干脆把夸奖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后面。”立香开口提醒他,鹤丸国永则晃了下脖子做出个无聊的表情,慢悠悠地回身抬刀,分秒不差地格挡住敌人的进攻。

敌人放光的眼睛中忽然红光大盛,预示马上就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然而漫不经心看着他的黑衣刀剑男士眸中登时亮起比他更加诡谲的赤色,森然可怖,比时间溯行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噗嗤——

从鹤丸国永抬起的手肘部位悄然生出一根锐利的骨刺,在僵持中洞穿了敌人的胸口。

那根骨刺慢慢地收回了他的衣袖中,并没有留下破洞,让立香想到餍足的蛇缩回自己隐匿在草甸的洞穴中。

“我也是会累的啊,所以有简单的方法自然就用一下咯。”鹤丸国永看着没能使出杀手锏的敌人消失,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做解释。

“只是取个巧而已。”鹤丸国永笑着回头,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对着女友撒娇的男孩。灿烂的笑容把疯狂都藏进了眼底,却没有藏住淡淡的疲惫。

他是真的有点累了,尽管依旧不会有敌人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相信你的。就像相信所有人一样。”立香刚一开口,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一会敌人攻击的频率大幅降低,所以他们得在原地绕绕圈子保证敌人的主力军不会跟丢。跑起来还好,但是一停下来,她就觉得生命在从脖子上的伤口中不断流出。

又有敌人发现了停留在院子中的他们。鹤丸国永单手解开外套的扣子,将外套的一侧很快地脱了下来。他随手舞起外套遮挡住敌人视线,借着掩蔽出刀插在敌人胸口上,右手趁机也腾出来。鹤丸国永将外套一丢,正好盖在立香头上。他眼疾手快地捞住随着敌人死亡消失而自由落体的太刀,回头说:“借你了,还给我的时候记得洗回白色……”

“啊!”立香指着他的脖子瞪大眼睛发出一声啊,反而让鹤丸国永停下他的玩笑,摸着自己脖子莫名其妙地反问:“怎么了?”

“原来你里面的衣服还是白色的!你明明头发都染黑了啊!”

鹤丸国永凝视了三秒确认她的眼神有多真挚,然后手指沿着自己脖子下移捏住衣领,把刚才因为单手脱外套速度太快而扯开的领口用力拽回原位,语气毫无波澜地回答:“虽然我才是活了千年的老古董,但是我还是想说,‘藤丸殿下’,随便看别人内衣还指出颜色这种行为在当下叫耍流氓。”


“我还死不了。”大倶利伽罗冷着脸对阻拦他的烛台切光忠说,右手被用三角巾悬吊在了胸前。

“只要她还是审神者,我们就应当听从命令。”烛台切光忠张开双臂阻拦的动作活像是老鹰捉小鸡游戏中的老母鸡,想把某只不听话的小鸡拦在窝里。

从铃声变奏开始,大倶利伽罗就一直试图离开院子投入战斗。但他本来伤得就重,在看见鹤丸国永暗堕时强行握刀又第二次挣裂了伤口,就算不会像人那样落下残疾,眼下烛台切光忠也是无论如何不会放他走的。

“她没有对我下任何命令,意思就是我可以自由行动。”大倶利伽罗反驳得其实很有道理。

“啊啊……都是跟鹤先生学会的吧!”烛台切光忠苦恼地抱怨,他还没想出新的理由,突然被某个动静吸引了注意,发出疑惑的声音:“嗯?”

大倶利伽罗跟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一门之隔的病号房中站起了某个长发的高大身影,在充当隔墙的纸门上投下影子。

“和泉守,你醒了?抱歉,这边稍微有点脱不开身……这间屋子没有电只有油灯,灯和火在一旁的桌子上,茶壶也放在那……”

“我这是在哪?还在本丸吗?”和泉守兼定扶墙支撑住自己,沙哑地打断烛台切光忠的介绍。

“严格来说不能算是本丸呢……不过就理解为在本丸也没有错。”烛台切光忠习惯性地露出困扰的笑,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吗……还是在本丸……我在本丸……那就是他们来了……”沙沙的声音过后,两个人看见他的影子整个靠在了纸门上。和泉守兼定醒的比预计时间早了很多,说话声明显听得出药力没过去导致的有气无力。

“如果指敌人的话,最强的家伙已经去解决了。”大倶利伽罗说着离开了他心心念念想要突破的门口,走到纸门边对和泉守兼定说。

烛台切光忠跟上他,笑容有一点了然的意味,结果不太意外地被大倶利伽罗瞪了。

“大倶利伽罗?刚才的声音倒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啊……不用过来,我闻见血的味道了,有伤者对吗……再怎么说我也是……”

墙上的影子伸出手去摸索着,窸窣声后油灯被他点亮了。在灯光的安抚下,和泉守兼定的声音平稳了一些,他继续说:“虽然没什么意义,不过……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们……那个铃声我听过,在函馆……”

他的力气恢复得还是不够,每说一句话就要缓一缓。和泉守兼定疲倦地吐了口气,才强撑着继续说:“哈……那里有摇动这种铃铛的人……敌人……也许是我带回来的。”

他靠着墙起身,给自己翻了个个,好离开墙移动到别的地方。

另一边的两人无言地看着那个身影起身,翻转,露出被长发模糊了的正面。抓住纸门的不是人类的双手,而是异形的骨爪,弯曲的肘部不是平滑的弧线,而是突出着类似刺的尖锐形状。

怪物般的形态,比他们所熟悉的鹤丸国永更加露骨的暗堕之姿。

“不是你呐。”忽然传来的回答声让三人一惊,烛台切光忠警觉地转头,锁定了声音的来源是院外的山路上。

那句话说完,细碎的铃铛声紧接着响起。大倶利伽罗猛然转身就要出去一探究竟,一墙之隔的和泉守兼定及时提醒道:“等一下,音色不对……咳咳!”

后半句话像是被掐住了嗓子,和泉守兼定因为换气不稳声音迅速低弱下去,传来连声咳嗽。

近在咫尺的是非常琐碎的铃声,完全没有神乐铃的庄严感。轻浮得像是有谁给爱宠系上了装饰用的小铃铛,放它出去随意散步发出的声响。

“你的面具不是白色,登不上现在的剧目。”那声音继续道。

按住大倶利伽罗的烛台切光忠轻轻抬起手放开他,悄声说:“这个声音,是‘邻居’。”

院门外寂静的山路上,披散着白色长发的兽瞳男子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柄木梳,专心梳理起自己的毛发。他的衣角有自己系上的小铃铛,随着他手臂上下的动作彼此随意碰撞。琐碎轻浮的铃声将狂乱崇敬的神乐撞碎成无用的音节,扫做一堆从山崖上抛下去。

大概是觉得足够柔顺了,他收好梳子,将挂在自己刀柄上的那张狐面取下戴回脸上,微微呲起犬牙用歌舞伎般的腔调道:

“风声萧萧,月光皎皎。

光中有声,或隐或现。

无声之世,风舞水戏。

寂静之中,你思我思。

所思为何?

来者无常,去者无依……”

他以单腿为支撑后仰身子,侧过半张脸看向从屋内赶出来的烛台切光忠和大倶利伽罗,戴着面具的头轻歪了一下代替笑容。他点了点一侧的耳朵,面具中传出恢复正常的嗓音,从容道:“所思为何,却没听到回答呢。”

说罢,他恢复直立,像是没事人一样径自向山下走去,渐渐消隐在雾气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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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没吃药,堪比玉藻前(yys版)

以及我们仍不知道今天三日月又在茶柜里藏了什么点心(

欢迎猜一下到底是谁把鬼子引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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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了一下绚烂图录,才想起来三日月眼睛里的月牙特别浅平时看不见这个设定,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前文……算了管他呢花丸爷活击爷的月牙都很明显……(结果还是回去改描述了)

说起来,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忘记自己明天有考试了(滚回去复习了


2019.2.1 修改,小狐唱的歌改为源氏物语中六条御息所和光源氏对的诗(不知道是哪个译本)。

2019.2.23修改,秋田改为前田,删掉秋田预定戏份

2019.3.23破案了,小狐那个歌是源氏物语千年纪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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