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尔|-|赫尔加

赫莱尔Helel,赫尔加Helga
主要职业是御主,审神者,指挥使,阴阳师
无雷点,只是自己吃粮时口味极刁
月球带出来的设定洁癖救不了
我很想回复你们评论的,但国外经常刷不出来评论区
20年目标是……7万字?

[刀男xfgo]我在暗黑本丸当御主#16

高能还是有的,希望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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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话 鹤之一闪


大和守安定一因大典太光世的大规模破坏撤出了仓库,三日月宗近嘴角狂气的笑容便如朝露般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他整个人身子一歪,大典太光世及时伸出两臂从他肋侧穿过,好歹是把他架住了。

“伤的是哪?心脏吗。”大典太光世瞥见了三日月宗近胸甲下边缘一道崭新的刮痕,试探地拽了一下他的狩衣,果然在胸甲里侧藏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裂口。

只是在黑色的灵力环绕下,那道衣服的裂口正在同里面的伤口一起倒带般愈合。

三日月宗近吃力地伸手,漆黑的手套猛然没入还未完全复原的狩衣按上了伤口,将复原的过程硬生生停住。从立香那里借来的灵力已经够多了,足够让他残喘,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要了那孩子的命。

“不能……再夺取了……她的灵力……”那血色来得快灭得也快,三日月宗近半阖着晦暗的眼眸低声自语。他咬紧牙关的样子似是在忍痛,但总是无意中将小小的犬牙露出。

大典太光世小心翼翼地架着他在地上坐下。刚才打翻的箱子上正好有着苫布,大典太光世用脚尖拖过来一块给他做了垫子。

“灵力和生命……”大典太光世略一思忖,就将刀刃压上了自己的手腕,“这次的代价就由我来出吧。”

“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三日月宗近的指尖轻搭在他手背上,无力地制止了他的举动。

“应该……不需要我了吧。你听,下雨了。”大典太光世的侧脸被远处烟火般的光芒照亮,四道光芒,代表四个队伍返回本丸,胜局已定。

三日月宗近微微睁开眼眸,苍白的脸上露出看透面前之人内心的笑。尽管与他是第一次交谈。

“我们……是为了更好的结局……才挣扎至如此境地……不是吗?”

他的话说动了大典太光世。大典太光世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那振沉睡的刀剑,低声说:“那我去了……兄弟就拜托你了。”

说完,他转身走向战场。

化成人形后是第一次相见,不过如此的交谈已经够了。足够成为他拔刀的理由。若是还想再促膝恳谈,就等战斗结束后在月下倒上一杯酒,对坐着小酌言欢吧。

滴答,滴答。

远去的雷光和淅沥的雨声交织通感,居然也令三日月宗近品出了几分三味线的风雅。三日月宗近舒缓了忍耐的表情,闭上眼休憩。浓雾消散,铃声渐息,本丸的声光色味如画卷般在他视野中铺展开来。

所以,听见了——

“哦呀哦呀,幽灵的泪水吗?幽灵会流泪可不是什么好事呐,它自己会因此而死的。”

“这就是出阵的信号了吧,就让他们配得上这雨声地风雅凋零吧。”

“我,我,我也准备好了!虽然不能战斗,但是我……”

“出发啦,一起去吧,大家。”


“怎么回事!强制返回是谁搞的鬼!一回来本丸还成了这个样子!主人呢?!照顾主人的三日月……不,鹤丸又在哪里!”

“长谷部,我想我们……现在还是做好眼前的事吧。你看。”

“……我知道,第一至第四部队听着,现在开始歼灭作战,对所有胆敢入侵我等本阵的敌人赶尽杀绝!”


“大典太先生!您居然醒了!在这种时候有您真是太好了!”

“啊……前田,看见大和守安定了吗?”
“有黑暗的气息,就在前面……”

“小夜子……在说什么?”


也听见了比所有声音更响亮,无视了故事发展,逆行而来的清脆铃声。

叮当叮当,为那人所唱的诗歌伴奏。

——所思为何?

——来者无常,去者无依。

——仿如淡雪,飘然即逝。

——世事如梦,惟有断念。

——断又可惜,身还稚嫩。

歌声止息,因为那人已来到他面前,俯身凑近他的耳边。

“我来了。”

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时,三日月宗近睁开了眼。尽管那片锈蚀中不能倒映出任何的身形,但他仍因为那人过长的头发搔痒了自己的眼睛而笑得眼角湿润。

等醒来了,得好好称赞他……是很光润的皮毛啊。


四道明亮的光柱在天守阁前亮起来,携着错乱的灵力冲击穿透了夜色,那是出阵队伍归来的告知。黑色的身影背着虚弱的少女跳下屋檐,看见那光亮时眼睛一亮,又马上显得有些踌躇。鹤丸国永正思考着该怎么办,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喂,藤丸立香?你还醒着吗?”他抽空问了一声,但是背上没有传来回应。

这个时候昏过去了……果然刚才只是在强撑吧。鹤丸国永犹豫了几秒,还是背着她穿过因灵力冲击而沙沙作响的竹林。

奔跑中的鹤丸国永忽然脚下一顿扎稳了重心,整个身子以此为轴瞬间变向。他顺势腾出左手抬臂,黑色雾气缭绕而过后太刀凭空在他手中出现,借着旋转的惯性别开从他左侧偷袭来的那一刀。

一击偷袭不中那刀当即收势。鹤丸国永用右手尽量平稳地把背上的立香放下,左手将太刀抛回给右手。他看向那个浅葱色的身影,挑眉笑着道:“杀气太明显了,安定酱?”

“因为发现主人被一个暗堕的叛徒弄晕了,所以想要杀死那个叛徒救下主人。有什么不对吗?”大和守安定站在竹影中,面无表情地回答。

“不对,当然不对。因为那杀气不是对我的吧?我如果不转身应对,那一刀会直接砍在我们亲爱的主人身上。”鹤丸国永直白地挑破了他的意图,然而大和守安定并没有因此慌乱。

他歪了一下头,回答:“如果人质受伤了,你就不得不放弃,我就有了救下主人的机会。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合理?”

“哈哈,要跟我,在这样的本丸里讲合理性?”血色开始沸腾,鹤丸国永的眸子因即将到来的杀戮而闪着妖冶的光。他将立香护在自己与一棵大树之间,手腕翻转转了半个刀花,跳过试探对峙的步骤直接发出挑衅:

“做你想做的事吧大和守,但是那都不会实现,因为我在这里。”

比任何人都更熟悉如何杀死她的我在这里,怎么会让你一个新人得手。

大和守安定将刀尖向下垂了垂,做出不打算进攻的示意。鹤丸国永看见他的举动挑了挑眉,听见大和守安定又问:“如果最最在意的人已经命悬一线了,你就不得不回去救他。听起来是不是也很合理?”

“三日月……是你动的手?”鹤丸国永果然收敛了戏谑的笑意,冷声质问。

大和守安定点头,承认道:“砍完后才发现原来已经暗堕了,难怪变得那么难死掉。我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好事发生哦?连藏匿现场都不需要了,因为暗堕的家伙就该被砍了呀。”

风吹动竹叶,整个竹林就活了起来,影影绰绰,窸窸窣窣,是与雨打竹叶完全不同的节奏。数道黑影在鹤丸国永眼角的余光中窜动。着竹林掩护,时间溯行军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鹤丸国永没有理会那些敌人,冷冷盯着大和守安定那双平静的蓝瞳,继续听他说:

“别用这么吓人的眼神看我,你不觉得这对你来说也是个绝好的机会吗?”

鹤丸国永猜到了他想说什么,眼神一瞬间变得格外乖戾阴鸷。

“如果你快点去是能救他的吧?除去主人,现在和三日月灵力完全契合的只有同样暗堕的你。取走主人的血,去救他,想要远走高飞的话这个转送给你也不是不行。”

大和守安定举起来的是怀表式样,用于在时空中溯行的时空仪。因为负责抓捕叛逃刀剑的工作,他和加州清光都有这样可以随意溯行的时空仪。

短暂的沉默,然而这沉默并不寂静。以鹤丸国永的耳力只要肯听,就能听见从三个方向有不同的人马在向这里汇合。

本丸里已经没多少敌人了。聚集来的敌人与其说是想拼个鱼死网破,不如说是当作诱饵将所有刀剑男士吸引过来,作为“保护大和守安定不被失控的鹤丸国永所残杀”的手段。

黑色的鹤与正常的刀,想都不用想哪边是对的。

既有利诱又有威逼,看起来留下审神者的命一走了之才是最合理的选择。鹤丸国永勾起嘴角,嘲笑着面前之人也是在嘲笑着自己。实际上,他不在乎被多少人包围,曾经本丸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来,但是那样的话他又会“不得以”地染上多少血?

啊,讨厌这雨。雨声像是幽灵的恸哭,雨水又会打湿他的羽毛。

要是像那时的雪该多好,干燥温暖。像是破碎的鹤羽,又像是燃剩的灰烬。安静孤独,还有明亮的月色相伴。

“我说过了吧不要擅自行动!清光你既然是第四队的队长更要做好表率!”他听见压切长谷部在跑动中训斥着加州清光。

“加州一直念叨着大和守,可能真的出什么事了,我们先去看看吧?”那是一期一振在打圆场。

“正好敌人们也都在向这里聚集,开路就交给我吧!”看来第一个到达的会是药研藤四郎。

他们马上就要到了,还有三十步,或者更快。

我是不是过度解读了呢,三日月宗近?你那时说过的话,说这一次至少我不再是一个人。

罢了,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是我自己喜欢的解读,没必要非听你的肯定。

那么,我将你的意思理解为——

“呵。你是觉得,我会为了他什么都肯做?”鹤丸国永笑了一声,将漆黑的外套从立香身上轻轻抽离,重新为自己披上。

他看见大和守安定不解地皱起眉。披着浅葱色羽织的少年反问:“难道不是吗?你从来只看着他一个人,那种感情我不会搞错。现在再想装作不在乎可太晚了一点。”

鹤丸国永忘掉身后逼近的脚步声,只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人身上,回答道:“有些话我不喜欢说,因为那样总觉得是在倚老卖老。但是啊,大和守安定,未曾生活在我们那段历史中的你,恐怕不能理解我与他是怎样的约定。”

说罢,他携着暗堕的狂暴出手了。

“那是……鹤丸国永?住手!你想杀了大和守吗?!”只出了第一刀,药研藤四郎就已经突破敌人的包围看见了激战中的两人。药研藤四郎马上举起自己的短刀,但发现根本没法插入两个人的战斗,他忍不住咒骂:“可恶!”

“别过去……已经结束了。”有个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他的行为。药研藤四郎脑子转了几转才想起来这是大典太光世,他想问问大典太光世怎么会到这来,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黑色的鹤在急旋,那身姿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管不顾,完全舍弃了防御只求斩杀的进攻方式,实在是符合暗堕之名。

他曾经也这样疯狂过,折断一切可以折断的,斩杀一切可以斩杀的,只为了穿过那条短短的走廊来到那个人的面前,举起刀将一切结束。

他已经够快了,但留给他的时间实在太少。如果没有因为三日月的“诅咒”睡着过,曾经不眠的黑鹤有没有可能让出刀的速度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快到在所有人看见之前,就替小姑娘把最想杀她的威胁除掉。

不知道呢。

还差两刀,还差一刀,已然足够——

激昂的灵力在血液中奔流啸叫,鹤丸国永本以为自己会再度迷失,但细如蛛丝的因果为理智的风筝系上了线。

自己这样子,究竟是暗堕太久已分不清黑白,还是本就如此呢?

不是迷茫,更像是淡淡的感慨般的自问中,鹤丸国永无视了大和守安定的三段突刺,只专心于挥展羽翼,一闪而过。

“唔……噗——!”大和守安定猛然吐了一大口血,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心口的血洞——鹤丸国永连血振与纳刀都已经完成了。

好像,能听见汩汩的流淌声,温热的生命不断地从这里离开自己。

真巧啊,和自己送给三日月的那一刀一样的位置。几近致命,但是,却偏偏没能伤到心脏。

但是,明明是我先得手的……

“安定——!”最熟悉的人,在用撕心裂肺的声音喊自己。大和守安定用力地吸气,从这具躯体深处攫取继续行动的力量。

他没有产生错觉。他的刀更准确、更快一步地,已经刺穿了黑鹤的心脏。但是黑色的鹤根本没有退让,不受影响似地完成了他的一闪。

“啊——啊啊啊啊啊!”大和守安定不知道自己在吼叫什么,只是想要握紧手中的刀。

杀不死又怎么样!那就再斩一次!将头颅砍下,将心脏刺穿,将四肢切割!他已经决定了要完成的事,那只要在倒下前不断前进就好了!

“……诶?”在大和守安定摇晃的视野中,刀,自己拔出来了。

黑色的鹤捂住贯穿心脏的伤口,倒退着把自己从他的刀上抽离。传给大和守安定的手感不像是刺穿了人的身体,更像是刺穿了一个空心的泥偶。那双猩红的眸子笑着,像是每一次过分的恶作剧成功时那样笑着,无所谓,无所牵挂,只想要将周遭的一切拖下去陪他燃烧。

不,这次也没能燃烧起来。明明这次没有人叫他住手了,但孤独笑着的这个人,为什么,可以靠自己停下了呢?

不管怎么说,清光……我输了。眩晕中大和守安定听见鹤丸国永在对自己说话:“吓到了吗?不要只杀了一个就以为掌握了规律啊,安定酱。”

没有悲哀,没有疯狂,笑着的鹤,只是淡淡陈述着无数次验证过的事实。

“我和三日月不一样啊,我们……每个人暗堕的方式都不一样啊。”

天旋地转,大和守安定的意识在下坠,而鹤丸国永的声音依旧模模糊糊地传入他的耳中。

“你只要多杀几次……就知道了……”

黑色的鹤抽出他向来爱惜的刀鞘,向着自己身后远远地一抛,连鞘带刀在柔软的草丛上滚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下。他举起双手,转过头来无所谓地笑着,任加州清光颤抖的刀尖抵住自己脖子,划出一道不浅的血痕。

鹤丸国永歪了歪头,对愣住的所有人说:“好啦,我投降我投降,关在哪里随你们处置。不过在主人醒来之前,可不要私设公堂把我斩了呦?”

——相信别人。将自己所不能做到的事,托付给值得托付的人。

这就是我的解读。


立香知道她是在做梦。

她刚才还趴在鹤丸国永的背上,在奇特的雨中奔跑,但灵力的乱流吹过来时她就开始下坠。当她随手抓住什么时画面一变,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天守阁前,可有个小小的问题是时间对不上。

人也对不上。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眉眼弯弯,正在一丝不苟地煮茶,只看见他头上金色的发饰随着他的忙碌有节奏地摇摆。

“姬君,请。”那男人垂眸,将手中青瓷盏递给她。

风和日丽,天清气爽。周围是绝对的安静,只有花香涌动昭示着生命力。

她没有立刻接,而是半起身向前倾斜身子,低头看向那盏漂浮着竖立茶叶梗的热茶,看着如镜的碧色水面轻笑:“啊啦,这个时候想起来看我了吗?因为你若是再低头,就同我在这水镜中对视了吧?”

温暖的疾风无端吹起,卷着周遭砖石上的落花将两个人裹住,转瞬立香就沉进了花香的海洋深处。她在花海中挣扎着,下意识地想要浮上来换气。立香看见无数枯萎的花朵从她身边滑过,每一朵都是一个精心编织的梦境,但每一个梦境都已被使用过,无一例外都是匆匆结束。因为做梦的“她”在不停地醒来,每一个梦境都无法蒙骗“她”太久。

当立香终于浮上来时发现场景又换了,金碧辉煌的四方屏风围成一间小小茶室,她同那男人于几案边对坐,桌上一盘残局白子占了半壁江山。

那男人两指夹一枚黑子正在长考,这局手谈俨然是她赢了。

“你不擅长围棋呢。与其说是生疏,不如说是你的性子与这黑白不合。呀,我好像猜到了。你,是南蛮……”

她的话被棋子冰凉的触感抵住,男人用夹着黑子的两指贴上了她的唇,不见眼底的笑中含着劝阻的意味,逐渐靠近。

“姬君若是不满意,我们换个游戏便是。”说着,他的影子将自己完全罩住了。

立香吃惊地瞪大眼,在真的被吻上之前用力蹬了出去。虽然她根本没有掌控身体的实感,但这一蹬,好像真的把她自己从这具不能操控的身体中踹了出去。

灵魂一旦脱离禁锢就又回到了那片没有方向的花海中,立香只好又开始划动自己的手脚。荼蘼的花香让她觉得窒息,她从没有闻过这样浓郁的花香,闻起来像是过分盛开,下一秒就要腐败一般。

明明从来没有闻到过,但是这花香让立香本能地恐惧。因为只要动用一直以来的见闻好好想一想,就能得出结论。

于梦境中编织幻象者名为■■,身为永恒的旁观者,唯有涉及■之事会令他出动。

因为自那终局一役后,他已替代曾经的智者,成为■■■■■。

没错,从最开始就猜到了,从第一片花瓣落在她身上时起,立香已经有了隐约的预感。只是直到现在,她亲眼看见这梦境箱庭时,才显而易见地理解了这次发生的究竟是怎样荒诞无稽的事。

视野出现虚像,重叠的影子一分为二,连同整个梦境切割为二,轻的那部分托着她向上,重的那部分载着花海与缠绵的两人下坠。有小兽的牙齿咬住了她的领子,拽着她的意识更快地向上。

“芙……”看见那双眼中知性时立香就知道这不过也是幻影,他化身的幻影。

“别在这里喊出任何人的名字。”如逆时流星般向上疾驰,漂亮的兽告诫着迦勒底的御主。

“梦中的一切交给无所不能的我吧,而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就好。如曾经一样,见证旁观诸多结局,也以自己的参与编织出更好的纹样。”

他用的是三日月宗近的声线,说出的话却是自己的语气。这种细小的错误本不会出现在幻术大师的他身上,那只能说明他连说话的余裕也几乎没有。接触到出口时,白色的兽像人类那样眨了眨眼,笑容既像是三日月宗近的伪装,又像是■■的本质。

“你会让所有故事都完成的吧?那就没什么需要我担心的了。”

意识脱离的时候,立香向下看了最后一眼,下方场景也正好变换。

新的梦境中,立香看见那个人在烂漫的樱树下执刀而舞。他卸去所有可能伤人的冷锐锋利,唯留下美丽不可方物,如一朵摘去所有茎叶蕊萼的花,只剩下空而艳丽的花冠。

而如茵的草地上有一个少女身影伴着他的节奏同样起舞,橘色长发随风飞扬,笑声清脆悦耳,胜过世上最甜蜜的诅咒。当她转过来时,立香不意外地与自己的容貌对视。

但是在那道视线抓住自己之前,立香已经先一步、向上逃离了。


“呼啊!”虽然自认为在梦中来去已经非常熟练,真正醒来时立香还是因为心脏过快的跳动而忍不住喊出了声。

百分百灵子转移适性的体质有时也会成为困扰。只是被那四道时空门被同时打开造成的乱流波及到,她模糊的意识就不小心掉下去旅了个游。希望她这一睡没有耽误太多时间。

“鹤……”看清周围的光景时立香的声音像是按下暂停键一样停住了。

阳光透过纱帘撒在她的身上,焚香的青烟不急不慢地冉冉升起,绕过那面一人高的镜子把她身上的被子熏染。

岁月静好,安然闲适。

仿佛时间倒流回一天前,只是身边什么人也没有。

立香慢慢抬头,正对着她的还是那面一人高的古镜,镜子里,她穿着崭新的和服,发辫也被贴心地解开,而手背上的令咒严格按照时间回复了一划。

令咒没有攥住任何因果线的实感,就连那个会自己笑,自己玩耍的幻象也不见了踪影。

虽然气温不低,但立香没有来地觉得发冷,就下意识抱紧了自己。

“您醒了。”立香一惊,寻声望去,才发现角落里坐着压切长谷部。

“嗯。”立香轻轻点了点头,敏锐地意识到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压切长谷部的坐姿与平素一样端正恭敬,但这一次透着不同寻常的紧张。他视线下垂盯着自己面前那块榻榻米,向前欠了欠身行礼,紧抿的嘴不经意地动了两下。他才开口低声道:

“主上,不肖长谷部……”

他的话还没说完,纸门就被人猛地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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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篇,距离本站破百篇还有3篇

明天……明天是情人节,然而关我这个咸刀子党什么事呢(无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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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18修改了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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